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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族”:需要的不是怜悯

发布时间:2010-01-11  来源:新华网-新华社  字体大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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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华视点:“他们,蜗居在城市的边缘(同期声:基本上全国的省会城市目前看来都有“蚁族”,包括一些二线城市);青春与梦想,距离现实究竟有多远(同期声:我们并不弱小,我们能坚持,就是再苦再累的环境,也经历过)

      新华视点带您走进“蚁族”的生活,近距离感受他们的艰辛与坚强。

      演播室主持人:新华视点,带您走向新闻制高点,您好,我是董千齐。

      评论员:大家好,我是邬焕庆。

      本期评论员邬焕庆,新华社记者,长期从事社会文化报道。

      演播室主持人:近一段时间以来,“蚁族”这个词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蚁族”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他们的生存状况到底如何?今天就让我们走近他们。

      音乐 照片:在城市的最边缘,有这样一群年轻人。他们受过高等教育,却大多从事很不稳定的临时性工作;他们有着庞大的规模,却常年“蜗居”在狭小的空间中……

      唐家岭,北京海淀区最北边的一个小村子。哈气成霜的早晨,通往市区的公交车依然像往常一样热闹。25岁的李光磊站在站台边,等待着他要搭乘的那班车。从河北科技大学毕业后,李光磊独自来到北京打拼,唐家岭就是他落脚的第一站。

      穿过这条墙壁斑驳的小巷,眼前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屋,就是李光磊的住处。在这里,每月的房租是400元。由于多了个厨房加厕所的小隔间,这个房子在唐家岭算中等偏上的水准。尽管这样,李光磊还是不愿让他的爸妈来这里看他。

      河北科技大学毕业生李光磊:我说住的还差不多吧,还是挺方便的,住宿环境,自己一个人,还可以,没说过很差。

      在北京唐家岭、小月河、马连洼等地,像李光磊这样的年轻人有10万以上,他们大多从京外高校毕业,怀揣梦想来到北京打拼。平均收入在1000元左右的他们,扎堆聚集在房租低廉的城乡结合部。在这里,拥挤狭窄的小路边充斥着建筑垃圾,电线杆和墙壁上到处贴满了租房的小广告。作为现代社会的一个特殊群体,这群人的生存状况逐渐引起了多方面的关注。从2007年开始,对外经贸大学副教授廉思和他的团队开始关注这个低收入的大学生聚居群体,在他们长达5 万字的调研报告中,将这个群体命名为“蚁族”。

      《蚁族》主编廉思:蚂蚁本身又很聪明,可以用来形容他的高智商的特点,第二个蚂蚁聚居的生活,一个蚁穴里同样有成千上万的蚂蚁,此外还有蚂蚁还有什么,比如说勤勤恳恳啊,永不放弃啊等等,我们都觉得跟这个群体很贴切。

      “蚁族”大量从事保险推销、电子器材销售、教育培训、广告营销、餐饮服务等临时性的工作,绝大多数都没有医疗保险、养老保险、失业保险,甚至从没签订过正式的劳动合同。廉思和他的学生们还发现,不仅在北京,全国的省会城市都存在着大量的“蚂蚁”。这个日益庞大的群体,正以滚雪球的趋势快速增长。

      《蚁族》主编廉思:上海、武汉、广州、西安都存在“蚁族”的现象,我们的书出版以后呢,全国的媒体自发地掀起一场寻找“蚁族”的活动,基本上全国的省会城市目前看来都有“蚁族”,包括一些二线城市。

      演播室主持人:“蚁族”,是一个新名词,应该说很生动、很形象地诠释出了现在大学毕业生当中这些低收入群体的这么一个聚居的生存的状况。

      评论员:是。实际上“蚁族”它是一个新名词,但它说明的并不是一个新现象。滞留在大城市,包括北京、上海这些城市的大学生,没有户口,没有固定工作,在改革开放以后,其实上个世纪80年代、90年代就已经大量出现了。只是说,当时没有现在这么集中,这么集中地反映出这个问题出来。像10万人聚集在一个区域里面,城乡结合部,这种现象不多。那么实际上,这个现象从一开始到现在集中反映的话,它反映的是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就是,大学生为了寻找自己的发展空间,他不惜放弃可能在中小地方那种所谓好的工作机会,愿意到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寻找更好的发展平台,这是其一。第二个方面就是,现在之所以有这样大量地、集中地反映出这样大学生在一个地方聚居,过着比较所谓低廉的、清苦的这种生活,那实际上就是跟近年来吧,就是上个世纪、本世纪初,2002年、2003年,大学集中扩招以后,就是大学生大量地,就比以前翻了一两倍的这种速度来扩招的话,那么它必然会导致这个现象的集中体现。那么第三个方面就是说,现在大学生他把他的就业值、就业期望,更多地寄予在了这种大城市的发展前景和前途上,甚至有个方面说他们还有个面子问题,就比如说你在北京读了大学,结果你要回去,可能是不是对不起江东父老,有这种意思在里面。所以就必然会出现这种大学生扎堆在北京、上海这种大型城市,这种所谓形成蚁居的这种情况。

      演播室主持人:其实您刚才也提到了,这个现象并不是刚刚出现的,首先是城市化,就是大城市给这些年轻人提供了这么一个平台,提供了这么一个机会。然后吸引他们来到大城市不愿意离开,应该说还有一个很现实的条件就是,我们也了解到,在这些“蚁族”当中,有8成是来自于农村或者县城,他们的家庭收入,大部分一年不会超过5万元,应该说这也是限制了他们在大城市生存的这么一个现实的条件。

      评论员:是。之所以我们说,咱们现在从刚才放的那么多现象说,他们的住房条件啊,他们的工作条件、生活条件都要很清苦,是因为他们确实没有那个基础,说像收入比较好的阶层去租比较好的房子,去住高档公寓,他们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他们基础确实很薄弱。但他们基础薄弱,为什么又愿意留在大城市呢?因为他们家庭基础比较薄弱,但是同时付出高昂的代价以后,给他们一个高等教育的一个机会,他们当然希望,他们父母也好,他们自身也好。

      演播室主持人:能够获得相应的回报。

      评论员:对。更希望说通过我知识的那种原始的付出以后,这种为了我的获得知识,获得高等教育的这种付出,能够相应地获得一种大的一种回报。在他们看来,大城市可能就会存在这样一种机会。可能在别的地方,这种机会不太存在。这是他们心中一种支出和成本,或者成本的那种作为一种衡量以后作出的一个选择。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改变自身家族也好,家庭也好,一个清贫状况的一个机会。这也是他们心中,甚至整个家族心中的一个梦想,就是希望借此机会能在北京扎根,或者在上海等地的扎根,能够获得改变自己的命运,同时改变整个家族经济状况的一种契机、机会,给我一个机会,能够给家庭一个奇迹或者一个惊喜。

      演播室主持人:这种想法本身是无可厚非的,很合理的,可是说每个人都怀揣这样的梦想,都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那可能就会成为一个让社会都比较棘手,或者说引起关注的这么一个现象。

      评论员:对,那就是一个社会问题了。

      演播室主持人:对,那么随着“蚁族”现象日益引起社会的关注,围绕它的报道也是沸沸扬扬,如果用一种颜色来形容“蚁族”的生活,很多人可能都会选择单一的灰色。那究竟这些大学生,他们的精神状况如何?对于明天,对于未来,他们怎么看?一起来看我们的调查。

      解说:邓锟,2007年毕业于昆明理工大学,到北京的第一个月,他只领到了323块钱的工资。来的时候是夏末,邓锟只带了几件夏装,撑到10月份,实在冻得扛不住了,他才咬着牙去买了两件300块钱的外套。

      昆明理工大学毕业生邓锟:当时买正价就是觉得心疼,别的没啥,后来看到打折以后就觉得更心疼。觉得买的不是时候。

      那是邓琨唯一的一次“奢侈”。在唐家岭,他和好朋友狄群挤在一间月租320元的小屋里。房间很潮湿,被褥经常会发霉,时常要爬到搭满了被子的天台上晒一晒;厨房是公用的,盖住的锅碗瓢盆昭示着自己各有其主,不过在这里,并不用担心丢失的问题。邓锟最怕的,是早晚一次的挤公交,车轮扬起的尘雾、唐家岭街头昏暗的灯光,这些灰暗的定格,让他时常觉得压抑与烦躁。

      2009年春节,邓琨一个人在唐家岭的小屋里,度过了最孤独的一个春节。

      昆明理工大学毕业生邓锟:那个时候我觉得鞭炮响什么的。感觉离我很远,我觉得那个春节可能,我不是那种可以自娱自乐的人。所以心里不是特别舒服,那天是最后等放完炮了以后一个人到天台上站着抽了抽烟,然后想了想,就下来了。

      (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应该怎么做,尤其我觉得,我当时自己对未来还有一些规划,后来我在想有没有一些更好的选择,但是我不会考虑我来北京是对的还是错的,我觉得既然来了,那就继续在这儿坚持下去,别的没什么。

     两年中,邓锟打过零工、做过销售,自己创过业,还被传销组织骗过。这些跌跌撞撞而且近乎传奇的经历,让他有了和年龄不符的坚毅与成熟。

      昆明理工大学毕业生邓锟:同情我不要,我觉得同情是你真的小看我了,然后我觉得,就是就像我刚才说的,更多应该看到的是精神层面的,其实我们并不弱小,我们能坚持,就是再苦再累的环境,我也经历过。所以我并不觉得怎么样。

      2009年3月,邓琨和好友狄群终于决定离开唐家岭。为了准备在那儿的最后一顿午餐,邓锟还认真地在网上搜了红烧鸡块的做法。这是一顿不同以往的丰盛午餐,换作平时,两人用简单的一盘菜就能打发一天。

      终于到了告别的时刻,满载大包小包的出租车缓缓驶出唐家岭,那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小村庄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车上,狄群的女朋友说,终于离开唐家岭了,永远不要回来。

      唐家岭,成了这群年轻人永远不愿言说的人生驿站。

      邓锟迎面走在阳光中

      邓锟:我希望我能事业有成的时候,我能在百度、谷歌这个上面可以第一搜到我的名字。

      因为我相信我总有一天会成功的,因为我相信我的方向没有错,就是这样。

      演播室主持人:我们看到邓锟的故事,应该说他就是众多“蚂蚁”中的一员,应该说是一个很阳光的大男孩,虽然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忧郁,但他这种顽强向上的精神还是很感染我们的,很有感染力的。

      评论员:那实际上他这个特点是所谓的广大“蚁族”身上的一个共同点,就是那种坚韧不拔,能够吃尽所有的,大家说可能想象不到的很多苦的那种忍耐性。最重要的,因为他们心中有一个梦想。

      演播室主持人:我想就是“蚁族”这个词,赋予他们身上的,绝对不是一个贬义词。

      评论员:不是贬义词。

      演播室主持人:因为蚂蚁身上的,就像您说到的,这种坚强不屈的坚韧、坚持和坚强的这种精神,其实真的是很真实地诠释出了他们身上的一种韧劲。

      评论员:实际上我觉得对于“蚁族”,还有一点咱们应该稍微注意一点就是,一般人谈到“蚁族”时,老是说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怜悯和同情的心态,觉得他们活在社会最底层,他们很可怜,遭遇很让人同情。那么实际上这对于“蚁族”本身来说,是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他们不需要这种同情,因为他们所选择的生活是他们自己自愿选择的,不是谁强加给他们的。

      演播室主持人:他们能够接受自己的这种生活。

      评论员:对,他们相信自己。因为如果他们不相信自己,他不会选择“蚁族”的这种生活,所以我觉得社会应该用一种更积极的,就是说我可以去帮助你,但我绝不会说无缘无故地去同情你,去怜悯你,那是对他的一种心理上的一种伤害。我觉得这方面大家应该注意一下,这也牵涉到一个心理干预的问题了。

      演播室主持人:那么我们的记者在调查中也发现,在各大高校周边,在很多公寓的狭小的隔间当中,都住着很多这样的所谓的“蚁族”。可以说为了梦想,他们从没有停止过前进的脚步。

      夜幕降临,冬日的北京立水桥地铁站人潮拥挤。下班归来的袁雷穿着一件薄外套,瑟瑟的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2007年从江西师范大学毕业后,袁雷先后转战南昌、上海和北京,做过汽车销售、人力资源,如今在北京一家公司做猎头。

      现场音:袁雷开门走进家,与室友打招呼。

      这套两居室被隔成了4个小间,木板后这个月租金450元的空间,就是袁雷每天回来歇脚的地方。这个小屋没有窗户,袁雷每天醒来只有看手表才能知道是白天还是夜晚。

      江西师范大学毕业生袁雷:刚来北京的时候,房子啊,什么啊是挺痛苦的。当时也动摇过,确实也不知道来北京干吗,来北京要什么啊,为什么要来北京,问了很多次自己,质疑自己吧。

      在北京能找到一份比较满意的工作,袁雷很珍惜。公司每月有500元的全勤奖,评价指标的苛刻让很多员工望而兴叹,但起早贪黑的袁雷每个月都能拿到这笔奖金。

      江西师范大学毕业生袁雷:我们每天下班以后,第一件事情不是装电脑走人,而是我们公司有一个小黑板,要把你今天的成绩,包括你收的简历数、电话量,新联系的候选人,这些都量化地写在小黑板上,然后你就自己看着你今天的成绩,然后对比一下同事的成绩,这样压力又来了。

      每天回到这个八九平米的小窝,袁雷才算真正放松下来。与袁雷住在一起的是他的老乡李亮,两人也是大学校友。一起来到北京打拼的兄弟,相互间多了几分照应,但每当谈起前途和未来,两人经常意见不合,甚至争得面红耳赤。

      两人便吃饭边聊天

      袁雷:咱们还是想法不同。

      李亮:那我问你,那你来北京干什么?

      袁雷:难道就是为一套房子?

      李亮:我就是想在北京有个家。

      袁雷:是啊,所以说是观点不一样嘛。所以你别试图说服我,我很烦你说服我。

      李亮:那你来北京干吗?

      袁雷:你别问我。

      李亮:你来北京干吗?

      袁雷:你还是说你房子吧,我倾听一下,别老说服我。

      李亮:我说我房子,要不你借我10万块吧。

      袁雷:我要有10万块,我自己不去买,借你?

      李亮:那你还说你不想买房?

      袁雷:是啊,我没这个钱嘛。

      李亮默默走回到自己屋的背影 袁雷屋空碗的特写

      在李亮心中,最大的梦想是能在北京站住脚,并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江西师范大学毕业生李亮:为了一个房子,然后做一点一点一点的准备,可以说自己就是一只蚂蚁,自己挣的每一张钱可能就是一块砖,然后不停地在垒自己的房子。来北京其实就是为圆自己的一个梦。但是说,你来北京之后,不是说你来了北京就能把这个梦给圆了。其实你在你不断奋斗的过程中,然后来圆自己的梦的。当时我可能刚来北京的时候,可能比较贫瘠吧。然后发现你慢慢通过自己的努力,你能够有了一些东西了,包括物质上、精神上的。

      演播室主持人:应该说通过前面这些年轻人的对话以及他们的内心的所谓独白,也让我们看到了他们身上的一种坚持,一种永不言败的打拼劲,同时也让我们对这些年轻人,他们追寻梦想的脚步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评论员:是。事实上,放得范围更广一点来看的话,包括大学毕业生也好,进城务工的这些青年农民工也好,他们都是“蚁族”,因为他们都有一个自我奋斗,求得一个自我成功的一种心理暗示也好,或者说自我要求也好,他们都是一个“蚁族”,因为他都有那种在大城市先坚持住,先吃苦、耐劳、付出,不断地在付出,最后哪怕有一线希望成功的话,他去努力去抓取,去获得最后的成功,获得自我的一种自尊上的满足也好,成功的那种愉悦感也好。实际上这可能在大城市里面,“蚁族”可以是……

      演播室主持人:很宽泛的一个概念。

      评论员:它应该不仅仅指这些大学毕业以后滞留在大城市这些青年毕业的大学生。

      演播室主持人:对,其实严格来说,每一个在大城市当中,为了梦想为了事业来打拼的人,都可以认为是“蚁族”,因为他们身上都有像蚂蚁一样,坚韧不拔的这种劲儿。

      评论员:对,实际上这些“蚁族”,咱们刚才片子里也看了很多,它只是一个过渡期,可以说是一个过渡名词,就是他们这些人不可能永远是“蚁族”,可能3年、5年,他们可能从他们蜗居的那些所谓的蚁居里面搬迁出来了,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成功的那个道路,获得了更好的工作,有了更好的收入。当然,他们的这种在当“蚁族”时候积累下来的这种坚忍不拔的精神、吃苦耐劳的精神,是他们一辈子的财富。我想这一点可能大家应该更多地关注“蚁族”的时候,应该关注到这一点上去,他们是精神动力。

      演播室主持人:其实当我们谈到“蚁族”的时候,有一个话题是绕不开的,那就是大学毕业的这种(就业)形势很严峻,可能像您说的,这种情况几十年前就有,但是绝对没有今天这么严重,应该说“蚁族”这个名词以及他所带来的社会问题已经成了现代社会绕不开的一个问题和现象了。

      评论员:那么实际上,对于“蚁族”这个社会问题,从这几次全国人大开会情况来看,已经有相关人大代表提出了相关的一些问题,就是说如何解决在北京、在上海、在广州,一些没有户籍的大学生,他们的一些社会保障问题,比如说刚才我提到的,廉租房的问题,比如说,他们的社会保障的问题,医保的问题,我的印象,我如果记得不错,已经有一些城市,已经出台了相应的政策,就是给予这些大学生一些相应的待遇,就是所谓说当地市民可以享受的政策,他们也能相应地享受,我想这就是积极的方面,我们从中也能看到政府的力量。这些问题迟早会得到解决的,我想。

      演播室主持人:这样一群追逐梦想、永不言败的年轻人,他们的故事,让我们在寒冷的冬天感到了温暖的力量,他们身上所具有的坚韧和坚强,也给即将步入社会的大学毕业生一种启示和希望,他们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怜悯,在理想与信念的照耀下,相信他们会走出自己的人生,这就是“蚁族”。好的,感谢收看本期《新华视点》,再见!

全球公众传媒摘编:崟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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